夏朝到底有没有?史书写得神乎其神,可地底下一点影儿都没见着。胡适急了,甭跟我争,你们说得天花乱坠,不如去刨地。上世纪,他甩出一个思路——“谁说夏朝真有,就请用铁锹说话。”

别扯什么“禹王治水”“夏启建国”,你得拿出证据——铜刀、陶片、房基,哪怕一根骨头也成。这不是胡搅蛮缠,这是中国现代考古学的起点。

问题丢出来了,一晃百年,那条验证办法,还真挖出了动静。夏朝这事儿,是信史?是神话?先别急着掀桌,先看胡适那一锹土怎么落地。

地书难认?胡适说:那就别认,先刨地去!

夏朝的事,说起来简单:书上有,地里没。那时候的《史记》《尚书》《竹书纪年》都写得热闹,大禹治水、启建国、桀亡国,一条线连得明明白白。可问题也明白:字是写下来的,地是埋着的,书能抄,地得挖。

1920年代,胡适发话了。他不信鬼神,主张“大胆假设,小心求证”,专门写了篇《历史研究法》文章,强调“疑古”不是乱猜,是要证据。证据在哪?在地里。胡适说:想验证夏朝,别靠嘴,靠手,动铲子。

这话,搁今天也算硬气。他说历史不能靠传统习惯支撑,要靠实物依据。夏朝要是真有,那地底下总该留点痕迹;要真什么都没有,那写得再多,也只能算神话。这种认死理儿的劲头,让当时很多人听着都冒汗。

可胡适不是反对夏朝存在。他的意思很直白:你信可以,但请用证据说服别人。他没说夏一定不存在,也没说它必须存在,他就留了四个字:“且待考古。”

这一声吆喝,等了几十年,才真正有人听进去。但也正因为他先把话说到了地上,后来的考古才有了方向。不是乱刨,是找“接点”,找夏商之间的桥。

这桥,终于在1959年动静大了。

一铲下去出宫殿,偃师二里头成“嫌疑最大者”

1959年,河南偃师有一铲,挖出点青铜器。普通考古队员当时就说:“这不像商。”不管像不像,先上报。专家组一到,面色都变了。因为这些出土器物的年代比商晚不多,比龙山晚一点,卡在一个历史空档里。

遗址名字叫“二里头”。面积有300多万平方米,房基排列规整,路网纵横,有内城、外城之分,还有大型宫殿基址——四进院落,中心对称。这已经不是部落的营地,而是国家机器的雏形。

最关键的是——它的时间卡得太准了。测定年代是公元前1900年到前1500年,《史记》记夏启建国约公元前2070年,亡于约前1600年。这个时间差不多能贴上。

器物也不含糊。二里头陶器以灰陶为主,部分器物已有细腻雕饰,部分青铜器出现简易铸造痕迹。而这些元素,到了商朝晚期被全面继承并发展。

还有交通线索。二里头遗址附近发现了“九条大道”交汇的“交通枢纽”,说明其中心地位。这个地理逻辑,也是王朝才会具备的功能布局。

出土文物中,没有明确“夏”字。可从文化谱系上,它连接着“龙山文化”向“商文化”的过渡。没有断层,没有跳跃,像一锅慢炖的汤,火一直没灭,只是味儿越来越浓。

更重要的是,周边没有第二处如此规模的遗址具备替代可能。从时间上、空间上、器物上、文明形态上看,只有二里头最像夏。这不叫证据确凿,但叫“嫌疑最大”。

胡适当年设的问题,如今终于有人去解了。这“刨地验证”的办法,还真刨出点门道。

青铜没字?那就翻史书:谁提“夏”,谁就得搭上线

有人抬杠:没文字,怎么认夏?这事考古学界听得太多了。可文献也没闲着,慢慢地,从几本书里刨出了点新线索。

竹书纪年里提了“败西邑夏”,这是周代的记载,提的是商灭夏那仗。那“西邑”在哪?考古学家在郑州西部找到了相关遗址,土层结构、器物谱系都指向晚期夏文化。这就构成“战场坐标”。

再看青铜器。1970年代,有青铜器铭文中出现了“伐夏”二字,时间锁定为商初期。这说明:夏不是孤立的概念,而是商王朝记忆中的前朝敌对政权。历史的嘴,不只史书有,器物也能“开口”。

还有《诗经·商颂》,其中一段歌咏商祖先战绩,提到“肇自夏民”,暗指商王起兵由夏开始。这不是神话,是部族记忆,是民族兴替链条上的一环。

再把镜头拉回现实:洛阳地区,偃师周边发现了十几处文化遗存,全部围绕二里头中心布局。这说明,这不是一座孤城,而是一套行政体系下的区域集群。王朝雏形已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