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洋大时代道德篇（五）：贫贱之交不可忘，糟糠之妻不下堂。

在北洋历史上，那个风雨如晦却也可以既见君子的年代，很多有意思的角儿打聚光灯里走过，脸谱复杂也好，唾面自干也罢，终归是一种生存态度。但是一些北洋军阀对待女人的态度，与荒诞的各种闹剧相比，却也夹杂着几分本真。袁项城作为北洋军阀的“老头子”，被津津乐道的似乎是一个男人与十个女人的花边故事，其实一妻九妾的袁项城，对待太太的态度，总体上还是相敬如宾。特别是对正室于氏，尽管于氏曾呛过袁项城的生母是姨太太出身，没有所谓的“姥姥家”，自尊心极强的袁项城，在坐上北洋的头把交椅后，在袁静雪的记忆中，仍会定期前往于氏的房间问候，而且总是先向于氏问安“太太你好！”，于氏则会以“大人你好！”作为回答。

但是，一些北洋军阀对待太太相敬如宾，不仅体现在不计较与礼节上，更会表现在对于诱惑的拒绝上，吴佩孚就是这样一位值得另眼相看的角儿。可以说吴佩孚是一位钢铁直男，一位巅峰时期“在洛阳打个喷嚏，京津都要下雨”的实力派直男。北洋时期的直男自然更传统，一般逃不过封妻荫子，传宗接代的禁锢，所以吴佩孚即使无心，仍在生母的撮合下续弦了三位太太，然而绝非是好色之人，不过也没能留下骨肉传香火。巅峰时期风头无匹的吴佩孚，对其倾心的莺莺燕燕自然有很多，其中还有洋美女，不过吴佩孚的回复也很干脆，那就是“老妻尚在”。

其后，一些北洋时期的“草头王”，对于女人的态度却也曾矫枉过正，令人啼笑皆非的就有韩复榘。这位北洋末年的“山东王”，其实在军阀中也属于能文能武的角色，发迹于西北军，与阎锡山的晋军动过手，也曾将张作霖的直鲁联军打得损失惨重，不过后期也有倒戈摇摆不定，然而对于“有伤风化”的理解，却被放在了对女生着装的严格要求上。这位看似“大老粗”的军阀，受民国大儒梁漱溟的影响较深，也读过一些孔孟之学，所以对于女学生穿着短袖的校服，以至于露出手臂不能接受，认为这有伤风化，在山东地盘上遇见穿着短袖或者无袖旗袍的女生，认为女学生也要有学生的样子，所以遇见时轻则打骂，重则缉拿关押。

最终，要说北洋时期的军阀对待女人的态度，相敬如宾自然也能换来贤内助。就像张作霖虽然妻妾众多，但是治家有方，对于六位太太不分尊卑，均以夫人相称，其中第五房寿夫人在张作霖皇姑屯被炸后，仍能做到与前来打探虚实的日方夫人从容周旋，为奉系军阀仓促应变争取时间。古人云“要想人敬者，必先自敬”，其实相敬如宾和有伤风化的背后，何止是故人心易变，不过是世道人心在物欲横流之下露出的狐狸尾巴，被遗忘的是“人必先自爱，而后人爱之”。

参考资料：《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》